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瞧,那群武大走出的作家们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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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,听说武大师兄,“珞珈诗派”代表诗人之一洪烛去世,朋友圈一片唏嘘,尤其是几位熟悉他的校友,纷纷发表哀悼之词。

洪烛,原名王*,年生于南京,年保送武汉大学。

上世纪八十年代被认为是中国现代文史上的“*金时代”。诗人的头衔就是一顶桂冠,到哪都吃香,到哪都受追捧,那时候,文艺青年还是个褒义词。那时候的诗人和作家,跟现在的成功的企业家一样,是耀眼的明星。

那是一个精神胜于物质的年代。

那时候的武大,在教育家校长刘道玉的带领下,改革的力度走在全国高校前列。刘道玉爱才,也善于发现人才。很多现在大名鼎鼎的人物,如易中天、赵林、彭富春、邹恒甫、杨小凯等等,都是刘道玉培养扶持的。

洪烛是八十年代,因诗写得好并发表大量组诗被保送进武汉大学的诗人——他曾有这样一段志得意满的皇冠加冕。对洪烛而言,缪斯不是诗神,而是他的命运女神。

在八十年代的诗歌*金季,诗歌之于洪烛,就是赵子龙胯下的赤兔胭脂马,带着他所向披靡,一往无前。《李白》、《我的西域》、《陆游与唐婉》、《仓央嘉措心史》等多部长诗,均出自洪烛之手。像仓央嘉措这样一个蜃景似的人物,在他的《仓央嘉措心史》中,在那部虚拟的史诗里,他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悲剧王子,一个诗歌活佛,一个大众情人。

比洪烛小两岁的同门师弟邱华栋,也是因为文学才华被刘道玉校长发现,而被保送上的武大中文系。邱华栋16岁开始发表作品,高中毕业时已经发表了10万字的小说,并因为出版《别了,十七岁》小说集而免试保送武汉大学,当时有人写信告到校长刘道玉那里,觉得仅凭一本书被保送进名校不公平,刘道玉回信说:你要是17岁,也能出版这样的书,我也保送你进武大。

恢复高考后首届考入武大中文系的有著名校园诗人高伐林。高伐林中学毕业后去农村插队务农,年考入武汉大学中文系。高伐林从小做文学梦想,在恢复高考之前开始诗歌创作,进入大学时已小有名气。

在武大,高伐林担任校学生会副主席,成为当时有名的校园诗人,其代表作《答》由《给我的老首长》、《给我的师傅》《给您和我们大家》3首诗组成,呼唤新一代心灵的解放,充满了激情与思辨,荣获—年全国中青年诗人优秀新诗作品奖,与舒婷、顾城等一起,被誉为“朦胧诗人”。

上世纪八十年代初,大学生们宿舍里流行过一本小说《女大学生宿舍》。

这本书的作者,就是武大中文系80级女生喻杉。大二那年暑假,喻杉写出了小说《女大学生宿舍》,在湖北省文学类刊物《芳草》上发表,《新华文摘》全文转载。被评为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。这本小说当时活得不得了,由喻杉本人改编为同名电影,上海电影制片厂摄制,取景在武大,电影放映后,于年获文化部年全国优秀故事片奖(华表奖)。

而且这本小说和这部电影,让武大有山有水的美丽校园给全国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。

有人说,大学的中文系不是培养作家的,而是培养文学评论家、批评家和鉴赏家的。但是武大不信这个邪,武大说,我们也要培养作家。

自年,中国第一个大学作家班——武汉大学作家班招生,开风气之先。

武大作家班招生,不要求有高中、大专学历,考试分两部分:一部分是创作的作品评分,二是课程考试评分。“文学作品占70%,文化成绩占30%,根据总分计算,择优录取。”作家班学员纳入插班生招生计划与管理,毕业时考试成绩合格,发放本科毕业证书和学士学位证书,参与国家工作分配。

自年至年,武汉大学共招收四期作家班,插班生制,学员总计人。优秀学员:池莉、方方等。年,北京大学、西北大学、南京大学等陆续开班作家本科班。

年,社会青年野夫,终于成为中文系七个插班生之一,走进了珞珈梦乡。

野夫的武大之路颇为曲折。16岁的中学生野夫,因早恋天天写检讨被校办罚站,之后是父母责骂殴打,最后是差点自杀。醒来后为了表示自己仍是个不甘堕落的青年,更为了心中那点自尊和硬气,野夫咬破手指写了个血书。一行字――不考上武大此生誓不为人。

那时,祖慰写了个报告文学叫《快乐学院》,记录的正是刘道玉校长和一群武大优秀学生的故事,读得野夫更是心潮澎湃充满艳羡。“那时真未想到几年后,我与这些神话般的人物,会有缘成为一生的知交”。仿佛老天要帮他了此夙愿,年在武大工作的大伯紧急来信,“告诉我刘校长决定开招插班生,让我火速备考。浑浑噩噩的我,终于看见命运的转机在向我招手了。”

年冬天,参加恢复高考第一年走上考场的熊召*,在交上漂亮的语文答卷后,突发急性阑尾炎,错过了剩下的三科考试。之后他填报志愿,第一志愿武汉大学中文系,第二、第三志愿还是武汉大学中文系。

虽高考失利,武大中文系的毕奂武先生颇为欣赏熊召*的才华,愿破格招收仅有初中文凭的他为研究生,只要求他英语过线。熊召*于是用了整整一年半的时间苦学《许国璋英语》。

年春天,熊召*凭借诗歌《请举起森林一般的手,制止》前往北京领奖。此时,徐迟也同在北京,他那篇震撼国人心灵的《哥德巴赫猜想》也获得了首届全国优秀报告文学奖。徐老却对老乡后生熊召*,自是另眼相看。

受到徐老青睐的“小熊”,在武大作家班招收学员后,被徐老推荐,直接进入作家班学习,圆了武大梦。

多年以后,熊召*和野夫这对武大作家班的师兄弟,曾经誓同生死的好友,竟然反目成仇。具体请检索参阅野夫文章《是非恩仇二十年——熊召*和我必须面对的末日审判》,看看文人之间的恩恩怨怨,剪不断,理还乱。

年高中毕业后,在武汉当装卸工的女生方方,年考入武汉大学中文系。珞珈山和东湖水,孕育了她写作的灵感。

对于自己和武大的关系,方方曾经写道:“我是武汉大学的学生,我对这座学校的偏爱是毫无疑问的。没有哪一所学校能超过它在我心中的份量,大学四年的生活在我一生中至关重要,它使我知道了用自己的眼睛来看世界,而不是用教科书或者报纸或别人的教导。”。

从这所大学出来后,方方便成为了一个不喜欢被人左右,而喜欢独立思考的人。这好像是这座大学的性格,从这里走出的大多是不喜欢被人左右,有独立思考的人。

宁折不弯的方方,在庚子年的抗疫战斗中,我们留下几十篇“方方日记”,被誉为民间“信史”。

离开武大后,诗人洪烛北上。

那时候已经是年代了,市场经济商业大潮席卷全国,一个文学青年终于体会到了“京城大,居不易”的滋味。

后来,洪烛因生活所迫,与诗歌分离了十年,但他并未真正放弃。他在日记里写道:别人纷纷浮出海面,我选择了沉入海底,因为我能更长时间的屏住呼吸。别人的诗篇如同照明弹升上夜空,使战场都笼罩着节日的气氛;我没权利羡慕,悄悄背转身去。让我的诗做一枚深水炸弹吧,在沉没的地方证明自己。别把我当成一般意义上的沉船。沉没,并不等于沉默。沉默,也不等于沉没。

今天,53岁的单身诗人洪烛去世的消息,令无数人深感痛心。武大校友群里,传阅着前几年他在《北京珞珈诗刊》发表的一篇《母校的女孩》,读之令人潸然泪下。

洪烛的同门师姐喻杉在朋友圈写了这样一段文字:

诗人洪烛是我的同门师弟,因为我出校门他进校门,所以一直未曾谋面。多年前在一场校友活动中,我在座位上的一本北京珞珈杂志上,读到一篇散文《母校的女孩》,当时就禁不住泪满眼眶,东湖畔女孩的纯净和珞珈山下才子于京城的困窘,诸多无奈让我心酸和感叹,于是记住了洪烛这个名字......洪烛师弟在北京没有亲人,去年他的兄长将其接回故乡南京照顾,原以为在故土乡情亲情的呼唤下,他有可能醒来,没想到昨天他还是作别人世,去另一个世界写诗,洪烛师弟在人世的这一生,对得起他给自己起的笔名,如洪流般豪迈,如烛火般温情,愿他在那一个世界里继续拥有他想要的豪迈和温情。

一代人,已然成为历史的背影。

风流总被,雨打风吹去。

爱咖啡的叔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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