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咚……”张文秋家的门被人敲打着,大半夜的是谁在窍门,莫非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?张文秋不敢多想,未等披上衣服就着急地走到了门前,着急打开了门,开门后才发现敲门者正是自己的女婿毛岸英。
张文秋很吃惊的问:“岸英,这都半夜了怎么来了,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?”
岸英回复道:“妈妈,我是特地向你来告别的,明天我要离开北京,出国办理一些事情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时间已经怎么晚了,女婿还能特地向自己告别,她很感动。
出于长辈对晚辈的关心,张文秋旋即问道:“是去哪个国家呢?”
“爸爸让我……到苏联去!”
从没说过谎的毛岸英,语气显得有点吞吞吐吐。张文秋虽然有察觉,但也不好说什么,就问道:“这次去多久呢?”
“少则三个月,多则半年!”
“有什么任务?”
毛岸英抱歉地说:“事情需要保密,我不能多说!”
作为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,自然知道组织安排的任务,是需要绝对保密的,看到岸英如此说,自己也就没有多问。只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,女婿这次去的地点不是苏联,而是朝鲜战场。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,这会是自己与女婿的诀别……
毛岸英
年6月25日,美帝国主义集结联合国军,对朝鲜发动了不义之战,战火已经烧至鸭绿江边上,这已经严重威胁我国的边境安全。
在这种危急时刻,毛主席连忙召开紧急会议,大会一连开了六天,最终大会商讨的结果是:
为了援助朝鲜解放战争,反对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们的来犯……将东北边防军改为中国人民志愿军,迅速向朝鲜境内出动……
同时任命彭德怀为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兼政治委员。
也就是在任命状发布的前一天,毛主席在中南海特地宴请了彭德怀,对后续朝鲜的作战事宜作进一步战略部署,此举也算一并为彭老总践行。吃饭间,有一年轻后生作陪,他就是毛主席的长子——毛岸英。
这不是一次非比寻常的家宴,作为共和国主席的长子,革命家庭出生的毛岸英,此时正是血气方勇,看到美帝国主义已经将爪牙伸向自己的祖国,义愤填膺的他主动提出参加抗美援朝战役。
早在前几日,毛岸英就屡次向组织主动请缨前往朝鲜参战,但此事干系重大,没一人敢做主。这一次自己能与志愿军总司令一块吃饭,他定然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。
就在父亲与彭叔叔讲话的间隔时,毛岸英大胆的提出自己想要成为一名志愿军的想法。
彭老总带有微笑地望着他问:“你现在,在哪里工作?”
“在北京机器总厂任党总支副书记!”
彭德怀说:“你在工厂当总支副书记不是挺好吗?现如今国家正在搞经济建设,你把那里做好了,依然是在为祖国做贡献嘛!”
听了彭老总的话,岸英开始着急了连忙补充道:说:“彭叔叔,苏联当年卫国战争的时候,我就曾上书斯大林,说看着法西斯践踏您的国土,我就愤恨不已,想着为千千万万被屠杀的苏联人民报仇雪恨。请求您能同意我上阵杀敌。看到我的激情,斯大林同志批准了我的请求。我就这样,参加了白俄罗斯第二战场。在战争胜利前期,斯大林同志还亲切的接见了我,送给了我一只手枪,他至今还保留在我身边。现在美国人把战火烧到了自己家门前,我怎可能坐视不管呢?
毛岸英一番简短的话也打动了彭老总的心,但此事干系重大,他亲切地问道:“这件事,和你爸爸商量过吗?”
毛岸英看了一眼爸爸,说:“爸爸知道。他当然是赞成的!”
彭老总看着主席问道:“主席,您真的同意岸英去朝鲜?”
只见主席神色庄重地说:“谁叫他是毛泽东的儿子呢!”
事情如此,彭老总就当场答应了岸英战场杀敌报国的决心。在吃饭时,彭老总就宣布让岸英明早一同和先遣部队乘坐飞机赶往东北。
彭德怀与金日成在前线
当时已经是晚上七点钟,事情紧急。得到明早就将出发的消息以后,毛岸英从爸爸那里借走了一辆自行车,匆忙的来到北京机械总厂,和领导们交接完工作……
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去和妻子刘思齐见面。
那几天,妻子刘思齐因为发生性急性阑尾炎,医院做了手术,医院。
医院见到妻子以后,岸英对妻子说道:“思齐,明天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出差,事发突然。我去的那个地方通信不是太方便,如果没有及时收到我的信件,不要太着急,我总会平安归来的。”
看着丈夫说的很急切,刘思齐就非常好奇,问:“很远的地方,到底是哪个地方呀?”
“那地方——交通很不方便!”毛岸英不敢再往深里说。他怕自己不小心再说漏嘴。于是就转移话题,让妻子出院以后,多去看看爸爸……尽量多陪爸爸聊会天。
妻子温顺地点了点头……
看完妻子,已经是夜里11点钟了,毛岸英紧接着又来到了岳母家,与她告别。于是就有了前文开头的一幕。
出发前,毛岸英还向岳母借了块手表,说以后会用到。
志愿军
第二天,10月8日,毛岸英如期乘飞机飞往沈阳……
10月18日,毛岸英跟随彭老总跨过鸭绿江,来到了前线。
当时志愿军总部设立在朝鲜北部山沟里的大榆洞。那里的居住条件可以说相当的恶劣,阴暗潮湿的山洞,睡的是地铺,食物也就是炒冷面和压缩饼干。但这对于从小就流浪街头,在孤儿院苦熬时光的毛岸英来讲,这些都不算什么。此时的他正是血气方勇,随时准备着贡献自己的力量。
毛岸英早年留学苏联,对俄语比较精通,后来在志愿军里担任翻译官。与此同时,他还参与了作战参谋的工作。时常辅助收集前方战报,起草文电等。
11月24日下午,有一批敌机在大榆洞上空盘旋,直到黄昏时才飞走。这一奇怪现象,让司令部人员都提高了警惕,他们赶忙挖取防空洞,以防止敌人前来偷袭。
第二天用完早饭以后,志愿军副司令洪学智来到彭老总办公室,请彭司令前往防空洞商议第一次战役作战方案。就在彭老总离开不久,敌人的十几架飞机就在大榆洞口丢下了几十颗白色的东西,后来才得知那是燃烧弹。瞬间,整个司令部变成了火海。
慌乱逃窜中,有人意识到毛岸英和高瑞欣还在房间里面呢!
本来在作战图前苦思冥想的彭德怀,在听到动静后赶忙跑了出来,在得知岸英还在房间里没有出来的时候,他本能的吼叫:“赶快救人!”
看着火势越来越大,彭老总想要自己冲进火海,但被警卫人员拉着,彭老总气的直骂道:“你放开我!你再不放手,老子就毙了你!”警卫员哭着说:“你枪毙我吧,毙了我也不松手!”
大火越烧越旺,根本没有随着人们的努力有半点减小的意思,房前的枯树,山上的松青,都在疯狂地燃烧着。空气中都带着一股烧焦的味道,浓烟更是遮蔽了半个天空。彭老总声音嘶哑的叫着:“岸英,小高,你们快出来呀,快出来啊……”
很遗憾,随着时间的流逝,彭老总希望的奇迹变得越来越渺茫:岸英和小高,自始至终都没能从那场大火中,走出来。
大火被扑灭以后,人们抬出两具已经烧焦的遗体,尸体早已经面目全非,根本无法分别出谁是谁?在场的人只能通过其中一具尸体上,留有的苏制手枪和一块德国手表,辨认出这是毛岸英。手枪是斯大林当年送他的礼物,手表是出征前问岳母张文秋借的。
望着两具烧焦的尸首,彭德怀感觉到头晕目眩。此刻,他的内心感到无比的愧疚与自责。
眼朦胧中,彭老总想起主席的那句话:“谁叫他是毛泽东的儿子呢!这话的意思很明确,战争没有不流血的,任何时候都会有牺牲。胜利,是用鲜血换来的;失败,则是用鲜血铺路,让后来者上。毛岸英等人的牺牲,更加激发了后来人的战斗意志。
彭德怀向烈士遗体脱帽致敬。喃喃地说:“毛岸英同志是我们志愿军的第一个志愿兵!”
据主席身边的卫士回忆说,那天,周总理等人将岸英去世的消息告诉他以后,老人家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,过了许久,他缓缓的拿起一支烟,想要将它点燃。他寻找了很久,就是找不着火柴,然而火柴盒其实就在他面前。主席当时泪眼朦胧,就是强忍着不落下眼泪,他明明在哭,却不让你看出来他在哭泣。对于个人而言,放声大哭确实是释放悲痛最好的办法。可对于主席而言,这是一种奢侈。
晚年丧子,白发人送黑发人对于任何人来讲,都是一件深受打击的事情,主席也不例外。但即使内心痛苦,他还要在儿媳面前表现得若无其事。
岸英去世以后,主席曾嘱咐过自己的工作人员,不要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刘思齐。
然而,面对岸英临走前的嘱托,让她多去爸爸那里看看,陪他聊聊天的嘱托她从来都没有忘记。
从此,老年丧子的毛主席不得不扮演一个极为艰难、痛苦的角色,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情感煎熬。
刘思齐每一次来,老人家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岸英来,但他必须表现得不动声色,让儿媳看不出任何破绽。
就在岸英去世后的第一个星期天,儿媳刘思齐如约而至,在那天的一大早,主席就嘱托身边的卫士:今天,我的孩子都回来我这,思齐也会来。孩子们年纪小不懂得藏事,你私下里嘱托下,千万别在思齐这边说漏了嘴。
卫士听了主席的嘱托,表示一定办到!待卫士没走出多远,老人家又不放心的召回了他,再次嘱托说:不仅嘴上不提此事,还要在外表上看起来像,你们平时怎样今天就怎样,照常打闹就行,不要有任何拘束。思齐这个孩子心思缜密,让她看出什么就不好了。
卫士胸中涌起一阵酸楚,赶紧扭头退出!
这是一幕悲剧,悲剧的主角就是毛主席!
主席在迎接抗美援朝胜利归来的医护人员时,留下了罕见的悲伤时刻
那天,天空下起满天的白雪,昔日庄严的中南海变成了银装素裹,玉树琼花的世界。刘思齐围着一方红头巾,带着一脸欢笑走了进来。
未见其人,先闻其声,还未进屋的刘思齐大老远的就喊着:“爸爸,我来了……”
主席见到思齐来了,赶忙从自己的座位站起来,迎接儿媳妇的到来。嘴里还说着:“今天雪怎么大,你怎么还来了?”
这时思齐俏皮的说:岸英出差前特地嘱咐过我,每周都要来看您一次,如果我不来的话,他知道了还不要责怪我呢。
“啊,啊,是这样!”听到这话,主席的眼神开始有点失神。思齐敏锐的觉察到了,就问主席:“你这是怎么了,是身体不舒服嘛?”
来风了,我感觉有些冷!”
见状,思齐赶忙将公公搀扶到里屋坐着。
进屋后,主席用他那宽大温暖的手替儿媳拍打去衣襟上的雪花,并关心的问道:“外面很冷吧?”
“不冷!”思齐欢快的回答着,然后补了一句,我倒想着岸英在那边冷不冷?
主席本来想要极力回避这件事,但不明事情真相的思齐却屡屡提到岸英。老人家一不留神说漏了嘴。说:“是啊,我们这里是北京,他们那里是北朝——”
“鲜”字还没内说出口,主席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,连忙停住了。思齐似乎觉察到什么,紧接着问:“爸爸,你刚才说什么,那里是……”
“我是说,我是说……”主席拿起烟盒,想要掩饰自己的紧张。他让刘思齐为自己点烟。在点烟的片刻时间内,主席想到了一个托词。他随即说道:“我们这里虽然叫北京,但实际地理位置是南朝北。岸英看我们,就是北朝南!”
“北朝南!”听到这,刘思齐想起到时岸英和自己告别时,没有说自己要去哪?她还是后来从母亲那得知,岸英是去了苏联。
后来她笑着朝公公说道:“爸爸,你还真有意思。说苏联的北朝南。”那里的纬度比我们这高,气温自然比这里要低上不少。
“正是这样!”
主席口里夸着思齐聪明,内心却在无比煎熬着。但他又庆幸,今天这关总算蒙混过去了。
又是一个星期天,刘思齐照例又来看公公了。在和公公的聊天中,思齐满脸忧愁的和公公说:“爸爸,我好久没有收到岸英的来信了!”
原本愉快地聊天,突然话题一转,让主席有点始料不及,老人家不禁打了个寒颤,说:“你不是说,他来过信吗?”
“那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。”
“都说了什么呀?”
“他在信中交代让我好好学习,别担心他,还嘱托照顾好岸青弟弟。”
主席又问:“岸英走之前,和你交代过什么了吗?”思齐回答:“岸英说他在那边工作可能会很忙,交通也不方便,可能会很长时间收不到信件,让我不要着急!”
“这就对了嘛!我猜他一定是很忙,主席像突然中毒者找到了解药一样,不断重复着,他一定是很忙……
老人家想要早点结束这个话题,就和儿媳约定了,说:“思齐你答应我,岸英不来信,爸爸不着急,你也不用着急。这样好吗?”
年轻的新婚夫妇,离别怎么久,怎能不心急呢?但看在爸爸的情面上,也只得答应:“我听爸爸的!”
于是,毛主席将这个世界上最难扮演的角色,苦苦支撑了三年之久……
毛岸英夫妇
然而,残忍的真相终有被揭开的那一天。那天,对于思齐来说是人生最痛苦的一天,但对于一位逝去儿子的父亲而言,又何尝不是一种特殊形式的解脱呢!
那天,摄影记者侯波给了刘思齐一张照片,显示的是丈夫岸英,照片中的他正站在朝鲜大雪覆盖的山坡上。这个时候刘思齐才突然明白,丈夫去的根本不是什么苏联,而是参加抗美援朝去了。
如今,抗美援朝已经胜利凯旋,丈夫怎么还未回来呢?想到这,她不禁哆嗦起来,不敢再往下多想。
虽然今天不是指定的看望公公的日子,但内心的不安,实在让她等不及了。她赶忙去了中南海。
走到主席书房前,思齐就满脸委屈的喊道:“爸爸,岸英已经两年零十八天没给我回信了!”
“哦,啊,啊……”正在伏笔工作的主席看到儿媳来了,神色开始变得紧张起来。一生面对众多劲敌都临危不乱的主席,竟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向儿媳答复。
“爸爸,是不是我有什么错,岸英不理我了?”
“怎么尽讲小孩子话!”老人家说,“在你们结婚那天,我就说了你们已经成人了,不再是小子家家了!”
刘思齐嘟囔着,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饱含着泪水委屈的说:“可是,他为什么不给我写信呢?就算再忙,也不会连写一封信的时间都没有吧!”
这时主席点燃一支烟却并没有去吸它……他时刻担心思齐承受不了这个打击,老人家情愿自己一人承受这折磨。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这件事迟早会让她知道,长痛不如短痛,那就把这件事告诉她吧。这种想法不知道多少次在主席的嘴边,最后又咽下肚子没说。
今天,是时候让思齐知道事情的真相了。
杨开慧与毛岸英、毛岸青
主席这时放下烟头,掐灭了火。然后沉沉地说:
“思齐,我知道你和岸英的感情很深厚。亲人之间的别离是很痛苦的。至今我依然清晰地记得,当年你们的开慧妈妈离开板仓时的场景:那天清晨,太阳还没出山,田间地头都还是浓雾,她送了我一程又一程。我当时说,我们会很快见面,让她赶快回去吧。然而,她却不动,一直站在那里目送着我,直到浓雾将我们的视线完全遮挡住……三年后,却传来她不幸去世的消息!还有你们的泽民、泽覃叔叔,泽建姑姑,楚雄小弟弟……”
主席说的这些话,虽然没有明说岸英已经牺牲,但思齐已经明白爸爸的意思。那一刻,她的内心像是被人击碎一样,此刻的她感觉到天旋地转,整个人彻底傻掉了。等她发觉这一切不是梦境的时候,直接趴在了公公的膝盖上,嚎啕大哭起来,嘴里还不断呼喊着:“岸英,岸英啊!”
哭声呼天抢地!主席也是脸色苍白,眼帘低垂,呆愣在沙发上一言不发。
刘思齐的哭喊声打破了中南海往日的寂静,丰泽园的工作人员们不知所措,纷纷前来劝慰思齐。
这时,正好周总理来主席这里汇报事情,他看到了眼前的一幕,也明白了思齐可能已经知道岸英在朝鲜牺牲的事情了。他眼窝也红了起来,但他知道思齐在这样哭下去,会让主席的情绪也激动起来,就赶忙劝慰思齐说:“思齐,你不要哭啊……”
主席叹息着说:“让她哭吧,哭出来会好受些!”
这是卫士长李银桥劝慰他的话,如今被用在了儿媳身上。
就在周总理抚慰思齐的时候,不小心碰触到主席的手,总理赶忙对思齐说道:“思齐,你别哭了,你爸爸的手都冰凉了,他心里也不好受啊!”
这是思齐才醒悟过来,又哭着去安慰爸爸。主席拍打着思齐的后背,说:“好女儿,你别哭了,你本来是我的干女儿,现在你是我的亲女儿……”
除此之外,老人家实在想不出什么样的话再来安慰她。
江青、毛主席、李讷、毛岸英、刘思齐
自从获知岸英去世的噩耗以后,刘思齐整日以泪洗面,整个人都处于恍惚状态,夜里时常做噩梦。而另一边的毛主席,也陷入深深地悲痛中。
为了能够让自己忘记这段悲伤的岁月,主席同意儿媳前往苏联,希望换个环境学习,能让思齐好过点。
行前,主席特意给她元添置服装……
虽然远隔万里,但是主席还是时常给思齐写信,落款的名字也是用的延安时期的化名——李德胜。
亲爱的思齐儿:
给我的信均收到了,我很高兴。希望你注意身体,不要生病,好好学习。我们都好,勿以为念。国内社会主义高涨,你那里有国内的报纸否?
应当找到报纸,看些国内消息,不要和国内情况太隔绝了。
祝好!
德胜
一九五六年二月二十四日
……
做父母的总是对自己的子女给予厚望。在毛主席眼中,刘思齐就是自己的大女儿。后来刘思齐从苏联回来,转入北京大学,学习俄罗斯语言文学。在她回来很长的时间内,也没有去见主席,主席就主动写信给他。
思齐儿:
不知你的情况如何,身体有更大的起色没有,极为挂念。要立雄心壮志,注意政治理论。要争一口气,为死者,为父亲,为那些轻视、仇视的人们争一口气。我好,只是想念你。
祝你平安!
父亲
一月十五日(一九五九年)
在父亲的不断鼓励下,刘思齐最终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学业。毕业以后,也顺利的参加了工作。刘思齐虽然学业已经完成,且有了不错的工作,但让主席操心的事只完成了一半,还有第二件事,那就是重新替思齐组建一个新的家庭。
有一回,女儿和儿媳在一起闲谈,老人家插进去旁敲侧击:“你们如今都长大了,可以考虑找个对象喽!”女儿们直嚷嚷:“我们找不着哇!”主席乐了,说:“那你们就·瞎抓一个呗!”孩子们全笑开了。说:“假如抓回一个麻子怎么办?”主席说:“不会那么巧!”他慈祥地笑着,对刘思齐说:“你去抓一个回来试试看,保准不是个麻子!”
看话题说开了,主席干脆和思齐把话挑明,说:“思齐,你还年轻,将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,不能这样过一辈子。老话说,少年夫妻老来伴。将来老了,也要个伴嘛。老来没伴,好凄惶啊!”
听完爸爸的话,刘思齐又趴在主席膝盖上哭了起来。
过了一些日子,毛泽东又给她写信:
女儿:
你好!哪有忘记的道理?你要听劝,下决心结婚吧,是时候了。五心不定输得干干净净。高不成低不就,是你们这一类女孩子的通病,是不是呢?信到,回信给我为盼!问好。
父亲
元月十三日
看着刘思齐一点动静没有,主席就开支主动托人帮她物色合适的对象。
一天,空军一位领导来见毛主席,说:“他们那里的机教研室有位教员,叫杨茂之,也是从苏联留学回来不久。他认为这个人不错,不知道主席是否满意将他介绍给刘思齐。”
主席听了很高兴,赶忙给亲家张文秋(思齐的母亲)写了一封信,主席在信中写到:文秋同志,我托人给思齐介绍了个朋友。此人我看着不错,不知你的意见如何。如果你同意的话,可以约思齐与对方见见面,再熟悉下。如果两人交往合适,我们再为他们举办婚礼。
巧合的是,其实早在苏联留学期间,两人就曾见过面,也算是半个熟人吧。后来在主席的关怀下,两人开始感情慢慢递进。主席知道消息以后,高兴地给张文秋去信,让两个年轻人早点结婚,组建新的家庭。
不仅如此,主席还担心张文秋没钱办嫁妆,还特地寄去元钱。
年2月,刘思齐和杨茂之在众人的祝福下,重新组建了家庭。作为前公公的毛主席特地写了一幅《七律·和郭沫若同志》作为贺礼。
随着,帮助刘思齐完成这两件大事,主席的这桩心事才算了解。
另据《毛岸英》一书的作者金振林在书中说:
“在安葬岸英烈士时,曾请示毛主席,问是否迁回祖国,主席回电用了两句古诗:青山到处埋忠骨,何需马革裹尸还。”
年春节,彭老总在中南海向主席汇报朝鲜战况时,满怀愧疚的表示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岸英。主席沉默着,半晌没说话,烟一支接着一支抽起来,他抬眼望着窗外那已经萧杀落叶的柳枝,轻轻地念叨着北周庾信的《枯树赋》:
昔年种柳,依依汉南;
今看摇落,凄怆江潭;
树犹如此,人何以堪
老人家深深地叹了口气,简单回忆了岸英苦难而又短暂的一生,说:“岸英是年10月24日(农历九月初五寅时)出生在长沙,这个孩子出生后不久,就和我们天南海北的闯荡,后来又跟她妈妈开慧一起坐牢,妈妈牺牲以后,又带着两个弟弟在上海街头流浪——他的一生经历了太多的苦难。”说到这,主席停顿了下,然后满含伤心的算到,岸英牺牲的时候还不满28岁。
这段话刚说完,老人家就从座位中站了起来,情绪激昂的说:“革命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。岸英他是一名普通志愿军战士,作为无产阶级战士,共产党员,岸英尽到了自己的责任。不能因为他是我毛泽东的儿子,就有所区别对待。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!那个战士不是自己爹妈生养的!”
彭总听着内心很是悲痛,他知道岸英的牺牲对于主席来说,是个极其沉重的打击。主席脸上的悲伤,是他这些年从来没有见过的。
年,主席派刘思齐去朝鲜为毛岸英扫墓、祭奠。临行前,为了不给国家增添负担,主席用自己的稿费支付给刘思齐,让他用作沿途的费用花销。主席说:“我能负担,就不要麻烦组织了。”